爆竹声中一岁除。中国人过年是少不了燃放烟花爆竹的,少了,似乎就缺了年味儿。
我们家曾经开过制炮的作坊,据说还很红火,但到父亲这一辈就不干了。我小时候过年燃放的鞭炮都是买来的,而非自家制作。那时由于贫穷,每家过年时大多买一挂200响或500响的鞭炮,外加几个二踢脚。大概是要锻炼小孩子的胆量,家里常会把放炮的任务交给我。大年初一兴奋得睡不着,早早起来准备放炮。我舍不得把几百响鞭炮一下子全部炸碎?常常会私下拆掉一部分,化整为零,装进口袋里,然后与小伙伴们在一起燃放。这一声声零星的鞭炮声会使过年的快乐更持久一些。为了寻求刺激,我们常常会用大拇指和食指的指甲掐住鞭炮的尾部,然后点燃它,使之在手上炸响,不敢用手掐着燃放,是会被人瞧不起的。那时候鞭炮的威力没有现在这样大,一般不会炸伤手指或眼睛,但手指会被震得发麻。口袋里的鞭炮会很快放完,但放炮的瘾还没过够,怎么办?我们会在别人放过的鞭炮纸屑里寻找“哑炮”。一挂鞭炮,总会有几个没有炸响,我们在纸屑中扒来扒去,像寻找金子一般,寻到一个,便高兴的不知所以。我们把这“哑炮”从中间折开,然后点燃里面装填的药。这种拦腰折断的“哑炮”是不会再炸响了,但那药一经点燃,随着“哧哧”的声响,会有一股火光喷射出来,这也会令我们高兴得手舞足蹈。二踢脚最初我不敢放,只能把它直立在地上,一只手捂住耳朵,一只手拿着燃着的香,手伸得长长的,身体尽量避地远远的,心中紧张,几经试探,却点不着炮捻儿。后来胆子大了,敢拿在手上放了,点燃之后,扭过头,伸直胳膊,它在手中炸响一声,然后像火箭一样穿上天空,在高空再次炸响。随着纸屑的飘落,我们心中也被炸出一种成就感和满足感。
烟花是在元宵节前后才燃放的。上世纪70年代某年春节,爷爷忽然心血来潮,要领衔举办一次大型烟火晚会。在生产队的支持下,他找出早已生锈的家什,拿出看家本领,日夜忙碌制作着。村南的庄稼地里搭起高高的木架,燃放那天,十里八乡的村民呼朋唤友前来观看,偌大庄稼地里,黑压压一片人群。燃放开始,炮声震响,烟花飞溅,引得成千上万人引颈观看。这应该是爷爷晚年生命中最为绚烂亮丽的一笔,我也为之感到得意与自豪。
时移世易,而今我最为反感的却是春节放鞭炮了。现在的鞭炮响声大,威力强,燃放者随心所欲,没有节制,既制造噪音又制造污染,还会出现炸伤火灾等事故,令人不厌其烦。今年城区禁炮,我举双手拥护。不过,咂摸一下幼时过年的趣味,还能寻出一些快乐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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